深夜時分適合寫些散文隨筆。

隔了一個多星期後,又去了一趟東京。

坐的是夜半飛機,到東京羽田機場時天己亮,坐電車到新宿時無比疲累,等飯店房間的空檔,就到新宿御園的櫻花樹下睡了一覺。

不過相隔一個星期,東京的櫻花己多謝了,櫻花樹上,開始長滿綠色的枝葉。花開時節多美,卻是如此短暫,一年裡最好的時候,只有那短短的一個星期。

人生亦如是。

住的飯店大樓位於新宿歌舞伎町,大樓上有個酷斯拉的頭,晚上時還有燈光顯影,很酷。樓下的7-11,(和馬華公會無關),店員各色人種都有,但說得一口好日文,便利商店裡有賣好吃的雞排。

飯店大樓的對面,整條歌舞伎町,充斥著無料案內所,泡泡浴,色情按摩,清純學生陪坐酒吧,但最好的位置,是間很大的鴨店,店名叫"君的太陽",有很大的LED螢幕,重複播放著一堆長得像偶像團體的年輕男孩們所拍的影片。

社會是公平的。

我們出賣我們的青春,來換取更好的位置和更多的資本,待年華老去,肉體鬆弛,再用力地蹂躪青春的肉體,作為甜蜜的復仇。

去銀座看了歌舞伎,很震撼,所謂國粹,原來是這樣的感覺。開始有種體認,如果不懂日文,是無法領略日本文化的精髓的。這是一個如此神秘的國境。

也去了傳說中的靖國神社,一切都往右飄,風如此,歷史也是,神社旁的博物館記錄了日本的戰爭史,寫滿日本軍國主義的輝煌,戰敗的經過草草了事,廣島原爆死了八萬平民,南京大屠殺隻字不提。

回新加坡的班機上看了部日本片《關原之戰》,看戰國時代的理想主義者石田三成被老奸巨滑的德川家康擊潰的故事,很好看很令人感動的片。

大一大万大吉。

生而為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條件。

我又是否對得起這個條件,當弱勢需援不吝,在強權面前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