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待續

今天在草根終於遇到傳說中的黎紫書。

我上一次也是人生唯一一次見到(嚴格來說只是坐在台下遙望)黎紫書本人是我十七歲的時候。今天可以在草根站在她的身旁合照,覺得人生就是這麼神奇。

因為黎紫書太紅,太多人想和她說話,所以我和她的對話匆匆而短暫。

黎紫書: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我:第二次。第一次在花蹤,妳拿小說的那次。

黎紫書:花蹤小說我拿過太多次請問你說的是哪次?

我:......(強者就是霸氣)。好吧,我修正一下。第二次。第一次在花蹤,我拿我人生中唯一一個文學獎也就是一個小小的新秀佳作還不是首獎的那次。

黎紫書本人其實很和善,是個為求定義準確,而不吝於解釋自己的人。雖然武林高手氣場強大,一走進書店不必說自己是誰就太多人要和她說話。

一直到她要離開前,我才有機會和她聊上幾句,要求合照一張借我做公關。

江湖險惡,謝謝妳的支持。我和她說。

我們彼此問候了一下吳鑫霖。她問我那時是要去打圓場嗎,我說我只是搬板凳和拿爆米花去湊熱鬧而已。她問我都對這種論戰感興趣嗎,我說還好,反正大家也是因為論戰才知道我。我和她第一次互動也是那個時候她來我的臉書留言。

她說我不提她都忘了,現在立刻想起。我說沒關係我和很多人的第一次互動都在那個時候,我不久前才和賀淑芳說過同樣的話。

她說我那篇寫得很好,我說謝謝,不過那時還是有人因為這篇文把我罵得很慘。
回頭看,因老師而知有江湖,出第一本書時因年輕氣盛,不找老師出不找老師寫序不打師門旗號,覺得在外要靠自己,最後卻因老師而江湖知有我。

世事何其諷剌。

老師出事以後我沒有見過他,有次去吉羅星,學長打電話和他說我來,他只回說他累不出來了。終究不知道老師有沒有看過我的那篇文,也不知道老師怎麼想。

老師離開的時候我非常難過,我知道我不是他最喜歡的學生,而我終究還來不及寫得很好。從此好像失去了什麼,他人怎麼看我,怎麼看我的作品也不是很在乎,因為那個我最希望得到他肯定的人已經不在了。

而自己所做,自己所寫,只是因為覺得自己可以寫些什麼,大家可以一起來做出些什麼。如同老師當年教我們寫手扎,和我們一起辦雜誌。

老師離開之後他以詩人身份創作的作品似已被定案不再被提起。

但我們,他以老師身份創作的作品,還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