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闖紅燈

每天淩晨,在天未破曉之前,我就坐著同學的車去學校。他開車雖稱不上安份守法,但也不至於完全棄交通法則而不顧,而且他的反應速度和對車子的掌握能力更是每 次都被媽媽痛批的我所望塵莫及的。話雖如此,當我看到速度表上的指針以平穩的速率向上轉動時,我仍恨不得煞車就在我的腳下。

今天看起來也是沒什麼不同的一天,我上了車,閒來無事,就翻著同學的CD。我把歪嘴的陳冠希和一臉欠扁樣的謝霆鋒的CD丟在一旁,選了仍是最值得我們尊敬的學友叔叔的最新力作,對了,裡面還有一張F4,如果不是怕同學生我的氣丟下我去搭那每次害我遲到的巴士從此再也不載我,早就從窗口丟出去了。

放了CD以後,車上的時鐘就完全沒有存在的必要,時間開始以歌曲的長度來計算。當學友叔叔唱完了樓上來的聲音,我們上高速公路;當我跟著學友叔叔哼“如果失戀 終究躲不過,逃到病床前,會明白更多。”時,我們下高速公路;當我們明白了失戀事小,我們在BM PLAZA前等紅燈變綠燈。

就在這時,一輛沒屁股的白色車子從我們的左手邊駛來硬硬插在我們的前面,這時我們可以知道,這輛車的駕駛完全跟安份守法這四個字沒有關係。一等到紅燈變為綠燈,它便踩足油門轉了個很浪費橡皮的彎,我們尾隨其後。“你看看這輛車子的駕駛是誰?”同學指示我。我動了動我那四百度的近視眼鏡,看了一會兒,只覺得背 影有點熟悉。

我們大家都知道,在距離校門口約二三百公尺前,為了讓買菜的老阿嬤,奮發向上的莘莘學子和大山腳純樸的居民們能夠安全地越過這條車禍連連的安士頓路,設置了一個紅綠燈。這個時候,這輛白色車子的駕駛,在看到紅燈後,左顧右盼了一會兒,確定沒有警察,油門一踩,駛過了行人穿越道,完全棄交通法則於不顧。

我們等了一會兒,當綠燈亮起,才上路。這時沒屁股的白車已和我們有一段距離,但我們仍可清晰地看到它向左彎入了學校大門。同學也靠左停,放我下車,自己去找停車位。當我走進校園,看到這輛沒屁股的白色車子剛剛在教師專用的停車位泊好,駕駛也下了車。

咦,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