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顏色

1

去解析生命真正的顏色的過程,
或許就如同猜測這首詩背後真正的意義般,
最終都將是徒勞無功,
它從不是為某人,某事,某物
而存在。

請先給自己的勇氣一些掌聲,
因你正在閱讀著你無知和愚蠢的反射,
不要想去了解或著明白,
你沒有那個資格,
去做任何批評,
這所有的一切超出你的想像。
若還存有一丁點兒虛心求教的念頭,
先跪下,
膜拜這張神聖的紙,
讓我的傷痛踐踏你的可笑和幼稚。

我會比你們所有人都還要偉大,
而且我深深這樣覺得,
那些孤獨和寂寞的日子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當初也沒有多少人相信那些偉人們,
不,我不該做如此委屈我自己的比較,
在這國度裡,我所向無敵,
隨手拈來單細胞,雙細胞,不到二十分鐘又是一首新的詩詞。

這裡將會有一個新的秩序,新的格式,
安置那些順從我的,與不順從我的,
聽命於我的,與不聽命與我的,
幾億年來的戰爭將會結束,
人類與人類之間的,
抗生素與細菌之間的,
普天同慶,開心宣佈,
在我的統治之下,
世界永遠和平。

2

生命並不具有詩意,
因她從不懂得保持含蓄,
總是有意無意地四處吹噓她有多麼了不起,
或憤怒而直接地對著她討厭的人咆哮,
讓人如被籃球用力砸到鼻子上般疼痛。

生命本應有多采多姿的顏色,
卻被簡化成黑白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如果民主社會的言論自由就只是
說話不必經過大腦不用負責任,
那我們也不忍苛責那些人
去追求一個烏托邦的存在。

假若我並不具有詩意,
那我前面寫了這麼多行不全都是廢話,
所以,我想說的是,親愛的朋友們,

請不要再咒罵裁判了!!!

我一開始真的以為我們會有所不同,
誰告訴我當醫生要有理想,
我實在是不喜歡這種感覺,
盡力而為後還要怕被別人告,
只因他們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結局,
他們不懂,我不是神,
很多事情不是我決定的,
在這世界上,在這社會裡,
有誰尊重過別人?
有誰信任過別人?

我又浪費了我寶貴生命中的一小時寫了一首
沒有人會讀也沒有人會重視的不是詩的詩,
自怨自艾。
唉。

3

睜眼,閉眼,睜眼,閉眼,
看得見,看不見,看得見,看不見,
妳的肩膀請讓我依靠,
我一閉眼就要往左傾倒。

聽得見,聽得見,我明白妳在說些什麼,
但碰觸鼻子後的手指找不到妳的手,
是因為我眼球無法轉動,
還是妳的心原本就看起來如此朦朧?
感覺得到,我真的感覺得到,
我的手心和我的胸口一樣痛,
妳肌膚上的冰冷,
也同樣瞞不了我。

生命的顏色在我視網膜上已漸漸褪色,
我想大聲向妳求救,
卻連自己的名字都說不出口,
被鍞在黑色的籠子裡與世隔絕,
將近窒息的我喘不口氣,
懇求一顆阿斯匹靈,
右手已無力扺擋地心引力,小於2。

我們之間的距離真的如此遙遠嗎?
這不該是按時吃藥的我應得的懲罰,
我已小心翼翼地維護我們的愛的健康,
兩天前好好地,一下子說走就走,
沒有關係,我還有能力流淚,表現我的傷悲。

最終我已感受不到妳心上的振動,
請再檢查一次,告訴我愛是從哪個位置開始出錯,
不需要叫我閉上眼睛,因為睜得再大我也看不見往日熟悉的妳,
腳趾往上是愛妳,往下是不愛,
現在是往上還是往下?
我睡著。

4

雖說已浪費了的光陰該和眼睛的近視度數成正比,
我的記憶還停留在版本5.84c的悲傷。
遊戲載入時還從容地背著肌肉的名字,
腦海裡思索著下個動武的對象。

當眼前天地異動的景像使我動彈不得,
再多亮眼的警告也挽救不了我由黃轉紅的命,
上帝的神聖權杖已將我捲到九重天上,
我窮得沒有錢買良好裝備逃跑,
我窮得沒有錢贖回自己的靈魂。
當正義因膽却懦弱而隠形,
滿天洪水,道德的砲台在一瞬間被摧毀,
數不清的藉口長驅直入,失序讓傷害加倍,
許多白骨走後門穿梭於天堂與地獄之間,
誰在那殘破不堪的街上被輪暴,
誰在這模糊不清的螢幕前打了我的頭。

我不會臨陣脫逃,請賜給我智慧將地圖上所有敵人天打雷劈,
敏捷的狙擊手對邪惡格殺無論,
正義的騎士和酋長們是時候展示力量,
旋律優美的爵士樂被殺戮聲所取代,
殺殺殺殺殺殺殺…
Monster Kill!!!
再多三個就尊我為神,
才發現絕招用得太遲,
開始奇怪全世界怎麼會知道。

原來生命的顏色是藍色,
她決定亂數決定或自由選取的遊戲模式,
英雄的命運將在下一版本裡更加公平,
但懷舊的人們並沒有興趣,哈哈,你也有今天呵。

遊戲結束,請耐心等待下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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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知足常樂,我知道現在的自己很快樂,
雖然曾經害怕過,
但我已不介意讓妳成為我的弱點,
可能已無法再像年輕時那麼狂妄與自大,
我仍會試著做對的事,有勇氣打破沉默。

就讓心裡的話像我對妳唱過的情歌般芭樂吧,
肉麻得全世界都明白也不打緊,
若我曾因自私而讓妳討厭,
那也是因妳吃了太多我送妳的豆沙餅和巧克力,
在我心中太有份量的緣故,
身無彩鳳雙飛翼,
心有靈犀一點通,
妳總是有不同領悟,

我愛妳愛我愛妳。

感謝父母生我為男孩讓我得以愛妳,
感謝有這所大學的存在讓我成為妳的同學,
感謝所有拒絕過我的女生讓我最終能找到妳,
感謝我的朋友體諒我沒有去打機因我要帶妳去看電影,
感謝妳的朋友在我做籃球裁判時陪妳吃晚餐,
感謝辱罵我傷害我的人帶來妳的安慰,
感謝那位中風的伯伯與他的妻子讓我學會珍惜與妳在一起的時光,
感謝電視新聞讓我們有一起擁抱流淚的理由,
感謝髮膠讓我梳出妳喜歡的髮型,
感謝每次分手的原因讓我為妳變得更好,
感謝村上春樹的書讓妳以為我很聰明,
感謝這首詩讓我說出對妳的愛與感謝,
感謝感謝感謝感謝。

在這旅途中與我同行,
就算迷路了,忘記了生命的顏色,請妳什麼也別擔心,
車還有油,Touch n’ Go 還有錢,時間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