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嗚嗚。

我頭上那可愛的向日葵鐘,就是總編每次吃飽沒事做就向它拜拜的那個,在我換了一個電池之後,仍不眠不休地走著。時間似乎過了很久,但翻開月曆一看,才發現原來才沒多少日子我又坐在這裡寫我的編後話了。

沒什麼好說的,少杰畫了一個進度表,然後我們就努力地跟上這看起來不大可能按時完成的期待。期間我莫名奇妙地生了一場病,真的是難受到不行,休息了幾天又回 到這位子上。習慣於在做任何事情前先做最壞打算的我,已是時候明白自己大概是不會有時間完成第三十五期了,所以三十四期要好好的做。

三十三期印出來的效果不錯,若不計較那亂七八糟的裝訂,還算是蠻有質感的。電腦排版的執行操作已能做到很不錯的掌握後,三十四期當然要有更高的要求,在做的 時候真的期待能做出一本自己非常滿意的向日葵,最好是從創刊號至今最棒的一期,當然,這種東西是非常主觀的,而且就算真的給我做出來了,恐怕也沒有人留意 到吧,嗚嗚。

雖然我們並沒有召開編輯室咖啡大會來討論這方面的事情,但是編輯室裡的人竟然都不約而同地拼命發揚恐怖的精神。總編開始喜歡放一些超級芭樂歌,在按下重複播放鍵後,自己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留下在電腦前辛苦工作還得啃芭樂的我。

少杰則始終沒有刮掉他下巴上的胡子,好像掛著一顆海膽,每天午休時忙進忙出張羅著向日葵跳蚤市場,更恐怖的是他寫稿的速率竟不可思議地以超大幅度提升,每天 早上就丟一堆專題的稿在我桌子上。在這裡提起這些不是要稱讚他,而是忍不住抱怨一下,他這樣害我連小小偷懶的機會都沒有,嗚嗚。

至於寶兒,他總是嫌白天太熱,晚上不睡覺拼命趕工,隔天就頂著一對熊貓眼出現,也不吃飯也不睡覺,還從早到晚講個不停。

而我自己,我也不確定我和恐怖有什麼關連,就只是一直吃不到想吃的東西,一直寫不出構思很久的文章,一直投不進很有把握的出手機會,一直見不到很好看的女生,一直做不到想做的事,一直確定不了很想確定的問題,這樣的日子過久了就不自覺地開始恐怖起來,無時無刻不在想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其實,在所有熱情都已冷卻時分,原本非常有趣很有意義自己也頗喜歡做的事都變成了例行公事,才是令所有人感到最恐怖的吧。